satoti

emotional

the world doesn't go as how you want it to be.
luv pumpki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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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らまふ】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候鱼:

寫在前面

給Air的生賀。你的點文。

雖說還沒到我也忘了妳什麼時候軍訓但是還是怕到時候亂七八糟的事情要處理,還是提前發出來。




七月中旬,在不见天日的泥土里蟄伏多年的知了攀附在树上,聒噪而喧嚣地鸣叫,意图让短暂的生命多些声响。庭院池塘的鲤鱼只是偶尔摆动尾巴,因炎热而失了生机。

即便是多年以后そらる也依旧会记得那个盛夏,拥挤的人群摩肩擦踵,汗水浸湿脊背。

走在路边的时候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脚边缩成点迹,踩在干燥泥地上发出轻不可闻的细碎响声。阳光就这样全无遮拦地直晒过来,光线落到眼睛里带起难以忽视的刺痛感。 不远处的河流里映出依旧蓝得那样彻底的天空。 

来拍照吧,そらる。天月终于发现一直站在茂密树叶下沉默的他。

啊,竟然被我遇到最不好拒绝的傢伙。そらる皱眉。

快过来吧,大家都在。最后被スズム推了过去。

大家都在。

不是的,他没有在。




此时距离そらる确诊失明已经七个月。年初时渐渐开始失去视力的他并没有慌张,冷静得像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会发生。

他依旧唱歌,只是投稿少了很多。

在那以后他一个人住在老家的旧宅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庭院。スズム偶尔会去拜访他。每次看到そらる死气沉沉地坐在走廊边都会忍不住责怪他不好好照顾自己。

「一个瞎子还能好到哪里去。」そらる的理由冠冕堂皇,失焦的蓝色眼睛看向スズム。

这时一向毒舌的狐狸也不住感到莫名心酸,他沉默了。

「喂,我去拿啤酒。你要吗?」

「好。」




そらる坐在走廊上,他听见スズム从厨房里出来,本該逐漸接近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哐当。

罐装啤酒掉在木质地板上,一直滚到走廊边缘掉了下去。

「喂,狐狸,怎么了。」そらる并不认为スズム會无缘无故把啤酒都掉在了地上。

「そらる,他回来了。」

まふまふ回来了。




天知道まふまふ是以怎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出现在这里的。そらる只觉得有人接近他,然后温柔的触感輕輕覆上眼睑。

下一秒他明白了,是まふまふ的嘴唇覆盖在他眼睑上。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额头。

そらる。そらる。そらる。少年哽咽着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そらる下意识抱住眼前的少年,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一旁的スズ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まふまふ问他。

「为什么你失明了。」

そらる的眼睛很好看,在失明以前,那是澄澈干净的蓝色。まふまふ不止一次说,そらる的眼睛像天空一样。

现在他的眼睛如同几近枯涸的深井。

「失去了まふまふ,在那以后世界开始褪色,后来就看不见了。」そらる轻描淡写,他顿了顿,「那时候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当时说这句话的そらる眼睛是明亮的,像夜空里的星屑那樣絢爛奪目。

但まふまふ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你会知道的。

「还是一样的回答,そらる,你会知道的。」




天气依旧炎热而干燥,そらる把备好的凉水倒进浅浅的池塘,夏天猛烈的阳光让他产生一种被剥离了现实的虚幻感。

他突然很害怕这是一场梦。

来不及放下手里的木桶,他急匆匆地走向スズム家。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想得到答案。

そらる觉得他这时的急切心情十分可笑。




「所以你到我这来就是想问这么个问题?」睡午觉中途被吵醒的スズム不由得吐槽他。

「你能看见他吗?」そらる直截了当地问。

「唔?现在倒是看不见。」

「我不是指现在。」そらる莫名地感到烦躁。

スズム认真望進そらる眼裡——即使对方并不能看见。

「虽然不知道まふまふ是怎么回来的。

但是,能再见到他已经是值得高兴的事,不仅是你,そらる,我也是。」

像是历尽了跌宕起伏后的彻悟,スズム的语气严肃而平静。




そらる回到家时发现まふまふ不在家。

大概是出去了吧。他觉得一个幽灵也不能乱跑到哪去。

直到入夜,そらる听见まふまふ推开房间的门。后者径直走到他面前,吻上了そらる。对方的脸是湿润的,大概是哭过。

そらる觉得这个吻有些告别的意味,决绝而悲伤。

不要离开。

他按着まふまふ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要说话。




第二天そらる醒来的时候,久违的光线在一瞬间刺痛他的眼,好一会儿终于适应了光线。

他知道まふまふ不在了。

少年突然消失,一如当时他的突然出现。

そらる的眼睛变成了赤红色,和消失的まふまふ一样的颜色。

他忽然明白まふまふ的回答。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他的手覆上双眼,泣不成声。

后来スズム还会去找他聊天。一般是スズム单方面在喋喋不休,一直聊些有的没的,很有默契地避开某个话题。

「そらる,你现在这样可没法养活自己啊。」

「我也没打算过得多好。」

「还真是未老先衰的老头子心理。」

天空是日落之前的紫蓝色,そらる保持着一种折磨颈椎的姿势仰头,可以看见星点一般的萤火虫发出光芒。

「喂,你还记得多少关于他的事。」

スズム发现和そらる永远都无法避免这个话题。

「全都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そらる笑着对スズム说。

后者眼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情感,眼神闪烁。

「我也会记得关于スズム的事情的。」他把スズム的肩膀扳过来,吻他的眉心。

吻在眉心是怜惜又不带情欲的吻。

「呐,狐狸,谢谢你。」

庭院的蝉依旧不知疲倦地鸣叫,盛夏缓慢地流淌着。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スズム在老年以后总会读那些吟游诗人的诗篇,他会想起某个赤瞳的旅人。

在那个夏天他收到了一封信。




スズム先生:

我要去远行了。他说他会等我。那我便去找他。

房子就让给你了,有空可以去住一住。

我是要去到处看看的。

我得了他的眼,自然要替他看这世界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寫在後面

吶,Air也要擺脫中二的14歲了【笑

這個盛夏並不好過,不管是於你而言或是於我

煩躁又思緒迷離的日子,接下來八月也會來到,再後面就是新的學校了,開始學習了

明明是溫柔的人,多多少少為了關注著你的人,稍微振作起來,無論是低落也好,悲傷也好,這些日子都會過去的

說是要作曲的吧,我在等待著,一直等待著,這並不容易,但絕對不是夢,是夢想也是信念

我不給你灌心靈雞湯了反正我也不會寫

即將走向15歲的你,也要一直溫柔地繼續生活

Time will past.

一定有某個人,某件事,某道光,在前面等待著的,請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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