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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usora】两千零一光年

給你們安利一位文手候魚!!!每次都把我虐得又痛又心甘情願,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首頁請吃下安利!!

候鱼:

   But it's time to face the truth。I will never be with you。


   你看那一场深夜的流浪。


「从这里上去可以上到山顶,有免费的小火车可以搭乘。但是下雨的话就只能步行了。」女店主人顺势指了指不远处的火车站。「可以晚一点再去哦,要不要试试这里的荷花沙拉。」


这里是少数种植冬季荷花的地方,临海。


「谢谢。」棕色头发的少年这么说着,转头走向店外。他看见门外正在等待自己的Soraru抬头望向远处,视线所及之处,旧式的小火车正顺着平缓的山坡向上攀爬。


看起来Soraru你很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呢。


啊...算是吧。


末了Soraru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我喜欢的东西都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不需要去怀念。


啊我也是吗。Suzumu差点没这么问。


跟荷花沙拉一起端上桌的还有一杯柠檬水,冰块在其中漂浮,在杯壁外有水滴顺延而下。


结账的时候店主人说,「他的眼睛很清澈呢。像天空一样。」Suzumu礼貌地道谢。一反常态的温和配上那张狐狸脸却意外地有说服力。


Soraru下意识偏过视线看向窗外,毫无疑问地听到Suzumu拼命憋住的低笑。被夸奖的时候耳根都红透了的样子绝对是被suzumu看到了。


到达山顶是已是黄昏,Suzumu和Soraru在山顶的小影院看电影。其实与其说是电影院,不如说是类似于剧院一般的存在。


老旧的摆设,没有电影座,只有几排长椅排在地上,关不牢的木门露出缝隙,阳光从中延伸进来,笼罩住一小片地面。


那是最后的一场电影,Suzumu不记得那是叫做「两千零一光年」或者「一千零二光年」,文艺又小众。并不宽敞的电影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背景音乐里海潮和大风呼啸的声音久久不息。三月的阳光更像一场暴雨,让人盲目不知所从。集市里背着孩子砍价的年轻女子。被遗弃的长茎玫瑰。低矮的房子里升腾起的炊烟。绣着牡丹和金鱼的丝绸。旅店里摆放着烛台和长沙发。镜头里走来走去的不同人群。


深绿色空旷寂静的大海。地图上狭长粗糙的海岸线。画面上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在亲吻。阳光在他们苍白的皮肤上流动,是欧洲男人特有的深邃眼神。


清晨的山顶上有厚重的雾气。单车在盘上公路上艰难地逆行。看不清骑车少年的脸。悬崖下是深浅不一的绿色森林。来自远处的唱诗班童音。


里面没有情节也没有对话。唯一反复出现的是某个中年男人忧郁又哀伤的脸,他从头到尾都在弹着无人听懂的吉他。这样的场景被用于阻断过长的写实镜头,他的眼神有着浓烈的哀愁。


最后的镜头是男人折断吉他走向深海的场景。夕阳在他身后拉开狭长的影子,他没有回头。


海潮和大风呼啸的声音戛然而止。镜头停留在海滩上,用意大利斜体英文写的句子。


But it's time to face the truth. I'll never be with you.


然后海浪迅速地一拥而上把字冲刷得一干二净。


Soraru忽然那么用力地握住Suzumu的手。


然后他们在寂静无声的空旷影院里吻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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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aru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酒精的刺鼻味道。床头的电子钟一闪一闪,精密的仪器运作着。


嘀。嘀。嘀。嘀。


他忽然发疯一般扯下了手背上的针头,针尖在被单上带出连串的血痕。Mafumafu一直坐在床头看着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或是想要制止的动作。他看着Soraru把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拼命向外扔去。削好的苹果。枕头。一直闪烁的电子表,失控地喊着。


你们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叫醒我?


让我永远活在梦里就好了。


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治好我?


Mafumafu拿出Soraru的病历,把它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他知道Soraru并不是臆想症,注射多少药剂都无济于事。


他只是沉没在过去无法自拔罢了。


然后Mafu用力抱住Soraru,好像在抱住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Soraru...Suzumu他已经不会回来了啊。他低声说。


怀里的少年身子僵了僵,终于抱着Mafu的手臂哭得声嘶力竭。


你横亘在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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